「我先前以為與我有益的,我現在因基督都當作有損的。」(腓三7)
1927年,二十多歲的宋尚節博士乘船從美國返回中國,當船駛近中國的時候,他把在美國七年半期間所獲得的榮譽─金鑰匙、榮譽獎章和學位文憑,全部扔到海裡。
在世人眼中,宋尚節可能是一個瘋子─在美國唸書時曾被關進瘋人院;放棄在學術上蜚聲國際的大好機會,甘願回國當一位生活僅足餬口的傳道人。到各地佈道時,每次在講臺上,他都是全身心地投入,該喊則喊,當跳則跳,任汗水濕透藍布長衫,以致有人稱他為宋瘋子。縱然有人說他妖言惑眾,他也亳不避諱,照樣宣講十字架的道理及聖潔的真理,照樣醫病趕鬼。
在中國及東南亞等多個地區,宋尚節主領不同聚會,點燃復興之火。他所到之處,眾人皆驚歎聖靈的大能─頑梗的心被聖靈的寶劍刺透,不論是信徒或大牧者,無不起來當眾認罪,甚至有會眾哭得不能站立;他登臺一呼,指出當時教會外強中乾的光景,頓時把沉睡的教會領袖和信徒一個個地叫醒過來;即使是一連幾個小時的聚會,會眾仍不願離去。
宋尚節毫不顧惜自己的生命─有一次講道時,心痛發作,但他不以為意,一心要討神的喜悅,登臺拚命地大講特講。他說: 「縱使是最後一次,總也還有最後一息可拚!」他甘願為主擺上一切,是因為他「以認識我主耶穌基督為至寶」(腓三8),明白神就是愛!他並不是一匹野馬,憑著血氣往前衝,而是全然順服神的安排,只做神要他做的事。這實在是我們極需學習的功課。
本書於1956年開始寫作,曾一度擱置,直至1961年秋才再次繼續,今日始告竣工。所謂擱置,不過是暫停撰寫而已,而搜集材料的工作,則從未間斷。期間,作者曾趨訪與宋博士有關係的人士,寫信給宋氏在海外的親友,又曾向各地搜購書刊圖片。感謝主,許多寶貴的資料,在這五六年中,從多方聚集,於是,當初材料的缺乏,一變而為材料太多,工作的重心便轉為去蕪存菁,以免篇幅過於冗長。
書刊方面,作者曾經引用的,現在依照採用的頻密次數為序,由多至少,列為下表:
(一) 宋尚節:《我的見證》,王敏學記
(二) 宋尚節:《工作的回顧》,鄭遂藍記
新嘉坡基督徒佈道團銀禧紀念刊(以上二書為合編本)
(三) Leslie T. Lyall(賴恩融):John Sung
(四) 宋尚節:《講經集》,第二屆全國查經會編印
(五) 葉見元編:《宋尚節最後講道集》
(六) 宋尚節:《靈程指南》
(七) 王明道:《靈食季刊》第七十一期
(八) 宋尚節:《新嘉坡查經會演講集》
(九) 計志文編:《復興的火焰》
(十) 宋尚節:《退修會講經記錄八小冊》,上海基督徒佈道團印行
(十一) 江兆翔:《哈該書講義》
(十二) 《星洲基督徒佈道團第十五週年紀念刊》
(十三) 宋尚節:《喻經故事》
(十四) 蔡甦:《懷念故人宋尚節博士》,《晨星報》三卷二期
(十五) 《燈塔》,五十五、五十六、五十七、五十八各期中吳恩溥牧師和桑安柱牧師之紀述四篇
(十六) 王明道:《五十年來》
是書之成,友好之助力,至多且大,分述之:一為代禱,使作者在百忙中能抽空從事,寫作時又不患病;二為供給材料或尋覓材料寄給作者或於談話時面告作者,作者因力求敘述正確,有疑問時,便去信向有關人士請教,有時只以一時一地一事之微,竟使書函往還頻密,而且常蒙迅速賜覆。作者自知無識無能,謬蒙各地兄姊本著愛主之誠,惠此鼎助,衷心感激,決不是語言可以表達的。只因人數太多(尤其是為本書代禱的內地會兄姊,幾乎遍佈世界),名字當然不勝枚舉,只好謹此籠統地致由衷的謝意。深願俯察萬事之恩主,把豐厚的報答賜給他們。
本書寫作時,雖力求符合事實,然仍深信必有許多錯誤遺漏之處,幸虧今日,宋博士的至親好友多還健存的,倘蒙他們惠予補充或指正,於再版時修改,則作者、讀者均同感厚幸。
主後1962年6月11日
劉翼凌謹識
家父所撰的《宋尚節傳》,激勵了許多信徒渴慕復興,或回應主的呼召,獻身事主,甚至奉獻作宣教士──我也不例外。我個人亦深受宋尚節博士的屬靈生命影響。
回想家父開始撰寫《宋尚節傳》時,我仍未入讀小學。至於何時第一次讀此書,或前後讀過多少遍,我再也記不起來。但每一次當我讀到宋博士的事蹟,總叫我有不同的感受。而最大的感動,莫過於宋博士對失喪靈魂的負擔──為著中國的靈魂,他甘願放棄博士的尊榮;為著靈魂,他不計較流汗滴血,身患惡疾也義無反顧。他對靈魂的負擔,一方面源於對人的愛──因為靈魂無價;另一方面是因為他裡面有聖靈的火在燃燒,這火叫他甘願為主擺上,燃盡一生。
今天,許多教會對靈魂漠不關心,只享受在四堵牆內的溫馨,信徒及教會領袖只懂要求牧者的關顧和呵護,外面千萬靈魂的死活都不及自己得呵護來得重要。宋博士的精神,實在是現今教會病況的解藥。
由於宋博士裡面有一股燎原之勢的火(consuming fire),所以無論多少人批評他、誤會他,他都不畏懼。即使反對他的人登報說他妖言惑眾,廣行邪術,但他毫不避諱,照樣醫病趕鬼。他能執著,是因為他有異象和有方向。
家父深受宋博士的影響,這從他對文字宣教的執著,就可見一斑。家父經常對我說:「不要怕人,不要介意別人的反對,只要清楚自己所做的是出於主即可。」在父親的薰陶下,我也成了一個擇善固執的人。
在宋博士的職事中,聖靈的工作顯而易見:無論是聆聽神的聲音、隨從聖靈的帶領,還是神蹟奇事、被聖靈擊倒、癱者起、啞者言等。他的生平讓我明白到:事奉主的人該學懂如何與神同工,得著聖靈的大能,以證明祂自己所恩惠的福音。
劉達芳博士
禧福協會會長